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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 太上皇和太后娘娘(1/2)

    卓胤之第五次踩到自己袍角时,整片水田已被祸害成泥潭。

    楚明云倚着百年老枇杷树,看那曾执掌乾坤的手捏着青秧发抖,忽而想起承颐周岁抓周紧攥玉玺不放的模样。

    倒是难得,卓胤之竟会想通,将皇位提前让出去,还说什么要与她共享田园之乐,直接搬到皇庄这边来住。

    这会儿,尊贵的太上皇玄色中衣下摆掖在蹀躞带里,当年悬挂龙纹佩的位置别着把竹制秧马,随他笨拙动作叮咚作响。

    “陛下当心!”楚明云话音未落,卓胤之已扑进田埂。

    泥水溅上他斑白鬓角,倒像极了昔年雪夜批折时沾的朱砂。

    户部尚书捧着加急文书追来时,正撞见太上皇举着团泥巴献宝:“云儿你看,这土捏的枇杷可比玉雕的鲜灵!”

    青年官员盯着奏折上沾的蛙卵欲哭无泪,楚明云却将秧苗插进他掌心:“带回去给皇上,就说太上皇赐的祥瑞。”

    老枇杷树影里,她腕间翡翠镯碰着卓胤之的秧马,叮当声惊起白鹭,掠过他们亲手扎的稻草人——那草人戴着楚明云旧年的遮面帷帽。

    *

    蝉蜕落进青瓷药罐时,卓胤之正与红鲤较劲。

    孔明灯残片做的浮漂忽沉忽浮,映着楚明云用金疮药瓶装鱼食的侧影。

    十年前北伐的箭伤在膝头隐隐作痛,太上皇却觉这痛里带着枇杷叶的甘苦——恰如那夜楚明云跪在御药房三昼夜,为他熬化半斤枇杷膏。

    “咬钩了!”楚明云突然扯竿,鱼线在落日里绷成金弦。

    卓胤之慌忙去拦,却见她发间野姜花随动作跌落,正掉进盛鱼的竹篓。

    红鲤摆尾溅起水珠,沾湿她袖口暗绣的枇杷叶纹,那金线还是卓宁嫣怀着二胎时偷偷补的针脚。

    “陛下可知这鱼食的妙处?”楚明云掰开药瓶,露出底层麦芽糖渍的枇杷核,“当年刘院判说此物止咳,臣妾尝着倒比太医院蜜饯甜些。”

    卓胤之忽然抢过药瓶一饮而尽,苦得皱眉却强撑:“果然...比承慕酿的梅子酒够劲!”

    *

    第一缕桂香飘进酒窖时,卓胤之正对着焦黑陶瓮发呆。

    楚明云拎着陈年药杵进来,见满地散落的枇杷核排成漠北阵图,忽而轻笑:“陛下这酿酒术,倒比前两年在宫中时的桂花酿更……别致。”

    太上皇耳尖通红地扒拉炭灰,忽从瓮底掏出块琥珀色结晶。

    他看了片刻,忽然说道:“过几日再去摘写野果子,等天儿冷了,朕给你做冰糖葫芦吃。”

    “张嘴。”楚明云忽然将糖块塞进他口中,翡翠镯碰着陶瓮叮咚作响。

    卓胤之咂摸着眼前的甜,忽觉衣袖被扯——楚明云握着半幅退位诏书草稿,朱批“愿为老农”旁添了她新绣的枇杷纹:农闲可酿酒,白首不相离。

    *

    炭盆里爆出第七颗火星时,卓胤之在浅眠中嗅到了焦糖气息。

    他眯着眼偷看楚明云执棋的背影,老檀木棋盘映着跃动的火光,将她垂落的白发染成金线。

    犹记得三十年前她进府时候,也是这样微微倾身,烛光在素簪上淌成星河。

    “陛下还要装睡到几时?”白玉棋子叩响棋盘,惊得卓胤之睫毛一颤。

    楚明云指尖夹着的白子正点在“鹤翼阵”七寸处,笑盈盈的看向卓胤之。

    太上皇裹紧狼毫毯,粗粝毛边蹭过颈间旧疤——这是卓宁湘及笄那年猎的白狼王,小女儿非说狼王护心毛能挡北疆风雪。

    “云儿偷换了朕的黑子!”卓胤之耍赖地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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