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隔在深深肠(4/8)
,虎吼一声,便要抢夺。袁承天岂能由他得逞,身子一转轻轻避过。傅传书因为用力过大,一步抢出大帐,再难收住脚步。他一出大帐,头脑清醒,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自己莫如回昆仑派还去做那一派掌门,不强似这劳什子什朝廷命官,处处受人挟持,为人所迫;这时他才明白这道理!所以当袁承天随之出帐,却见大师兄已跃上一匹健马,控辔扬缰而去。袁承天也跃上一匹马匹,随既冲出军营。外面官兵不知这里面发生什么情形,更加不知袁承天宣读圣旨,列举傅传书结党营私之罪状,是以谁也不敢加以拦阻。而后又见袁承天亦是驰马奔出军营,看情形是去追赶这位九门提督大人,便觉不对,俟后又见里面有官兵而来,这才得知这位提督大人如果再不逃出,便会成为阶下囚了!奔出军营二十里开外,马驰渐缓,前面是乱石山林,犹有溪水拦路,便控辔停下。这时袁承天也自追至,见大师兄灰头土脸,狼狈的情形,心中一禁一酸,不知如何开口。岂料傅传书反而跃下马匹,见袁承天远远站立,并不前来,不由大声道:“袁师弟,你怕着我什么?”袁承天弃马走近,只见大师兄神情透着落寞,一时竟有些后悔,是自己迫得大师兄如此狼狈不堪,岂对得起师父赵相承?
傅传书瞪眼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溪水,说道:“如果摄政王先前听了我的话,先行发难,攻入禁宫,那么便可以轻而易举夺取皇位,掌有天下;可是他偏偏优柔寡断,瞻前顾后,以至错失良机,方有今日之祸!这岂非是天数使然?我本有意逐鹿中土,可是而今都化为泡沫梦想,再难实现,大志落空,夫复何求?”
袁承天听大师兄话语之间那有半点悔过之意,分明透着不服的意思,心想:如果你真的得有天下,那才是天下人的苦难!从来心术不正之人难有善终,否则岂不是恶人大行其道,好人哀哀于道路?傅传书又道:“袁师弟,我知道你和皇帝情同手足,你今次帮他似乎也是理所应当,可是你莫忘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袁承天道:“皇帝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他虽有时也会反复无常,可是终究不会无故杀人,更不会荼毒天下生灵!他一向以仁孝治天下,所以我要帮助他,不让你和摄政王得逞,否则将是全天下人的梦魇!”傅传书不以为然道:“有人大奸不逞,只是师弟你心地仁慈,总是悲天悯人,难以洞悉人心之恶!将来你也许会明白,只是你是如何得到我和摄政王之间的来往密函?”袁承天道:“什么密函?”傅传书道:“我和摄政王之间的来往密函啊?”
袁承天嘻嘻一笑道:“没有的,大师兄我骗你的,否则你岂能就范?”傅传书听他如此说,睁大眼睛道:“袁师弟你几时也学会耍奸使诈的手段?”袁承天道:“在那种千军万马的情形下,我不这样说,那么你手下的官兵一拥而上,我焉能全身而退,恐怕此时已然命丧当场!”傅传书气得连连顿脚,他后悔自己一时失察,也不仔细想想他何以能如此之快便查找到他和摄政王之间来往密函,以至失去了杀他绝佳的机会!
袁承天见他悔恨的样子,说道:“大师兄你还不知悔改么?”傅传书厉声道:“你要我悔改什么?我又没有倒行逆使,杀人千千万?”袁承天道:“人之初,性本善!大师兄你何苦还执迷不悟,和光同尘不好么?”傅传书道:“袁师弟你要我和光同尘,与世无争,你却统率天下袁门三十万之众弟子与朝廷为敌,还想反清复明,这不是私心么?你为什么不和光同尘,却要我去做?天下焉有是理?”
袁承天道:“我是为了天下百姓不受苦难,不做奴隶,永得自由;并不是我想君临天下,因为天命所定,天数使然,都是定数。我只是……”傅传书忽然大声道:“你不要说了,反正我只知道,从来天下兴亡,胜者王侯,败者寇,你要杀便来,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