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476两种外科(2/4)
够精良,吻合口也堪称完美,甚至整个手术的操作时间都要比卡维当时快上几分钟,创下了记录。可以说,单论操作技术,他有绝对信心超过当时的卡维。但尸体是尸体,不是活生生的人,他始终没能在病人身上成功复现这一手术。
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兰德雷斯无法准确诊断腹主动脉瘤。
这点其实对卡维也是一样的,全靠猜,觉得有可能就需要开腹探查。
而兰德雷斯保守的性格阻碍了开腹探查的实施,没有开腹探查就无法真正掌握血管瘤的大小,也就无法做好移植血管的准备工作。做不好移植血管的准备工作,就更没有手术的可能性,陷入恶性循环。
兰德雷斯很清楚,保守说好听点是为病人考虑,说难听点就是不自信,技术再高超也无法彻底消弭这种感觉。
当然,法兰西首席的名号还是逼着他做过几次腹腔探查,可惜就连上帝都没能站在他这一边,久而久之也就淡然了。
68年年末,兰德雷斯终于接受了意大利医学协会的邀请,去往帕多瓦大学开了第一场讲座。主要是想聊一聊这两年重回巴黎后他主刀的几场腹腔手术,腹主动脉移植只作为附加内容,所占时间很少。
结果反响剧烈,很快其他国家外科协会的邀约跟着来了。
69年的春天去了伦敦,秋天去了巴塞罗那,今年夏天又跑了一趟伊斯坦布尔。就在君士坦丁堡医疗院交流手术期间,他收到了俄国外科协会的来信,希望他能抽空去一趟俄国。
原本兰德雷斯想避开俄国寒冬,等来年夏天再去。谁知俄国首相戈尔恰科夫又赶在他回国前来了封信,让他不得不在结束君士坦丁堡的交流手术后直接登上了去往俄国的火车。
很少有一国首相给医生写信,即使是只服务于皇室的本国宫廷医生,接到的也只有口信。正式书信代表了身份与尊重,甚至带了丝外交的性质,兰德雷斯在收到这封信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拒绝的机会。
不管从何种意义上来说,他都不喜欢俄国人。
同样的,在欧洲政治漩涡中埋头苦干了二十年的戈尔恰科夫也不喜欢法国人。他的首选一直都是那位更有实力且年轻得多的奥地利外科医生,之所以选择兰德雷斯也是出于无奈。
就和全欧洲密密麻麻的外科协会一样,俄国的邀请没有真正送到卡维的手里,可能还没进他家的庄园就被人截了下来。
俄国人也没能找到卡维,唯一可靠的消息是他在四个月前离开了维也纳,没了消息。
就因为这件事,戈尔恰科夫受到了些“批评”。
“爸爸就是因为这件事不让你上他的马车?”玛丽亚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关系,“就因为这件小事???”
“小事?可不是小事啊,公主殿下。”
戈尔恰科夫卖了个关子,“卡维医生可是让那位多疑的法兰西皇帝放下疑心,安静躺上手术台的男人,能力足以让你父亲放下身段提出邀请了。”
玛丽亚不解,脑海里实在没有一个年轻人指导一群老教授的画面。
戈尔恰科夫看向站满了医生和学生的会堂,眼中甚至露出了丝羡慕。回头再见她疑惑的样子,便笑着问道:“怎么了?”
“我不懂医学,也不懂手术,但以我的观察,还是无法理解,就算手术本身治好了拿三皇帝,也只是凑巧卡在了这个时间,完全是巧合。”
“公主殿下,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位医学奇才对于现实外科的冲击。”
玛丽亚对未知事物总是充满好奇,但刻在骨子里的骄傲又带了丝抵触:“冲击?能有什么冲击?医生确实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