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本质就是惶惑：王小妮诗歌世界解析(3/4)
充满了清高的空虚。既有智者的超然，又有守望者的执着。心净是精神的最高境界，也是现实中最无力的生存方式。在王小妮的自恋情结中，她只专注于内心，专注于内心的字宙。因此，王小妮独特的艺术世界是很难进入的。像一个美丽的魔瓶，散发着无形的引力……
1.自闭
“我们创造/我们的房子。/乐悠悠地无窗无门。”
2. 自慰
*上了路/我就觉得我还算伟大。//我现在/恰恰被我自己所动。”
3. 自信
“能制作的人/才是真正了不起//我是我狭隘房间的固执制作者。”
这是创造力的自信。诗已成为诗人不能脱离的手杖，诗已成为诗人的最后避难所。
4.自负
“这世界能有我活着/该多么幸运。”
5. 自大
“睡醒了午觉/我发现/在这个挺大的国家里/我写诗写得最好。”
6. 自贞
“太阳永远在尘土下面。/而我将苦难绵延/直到男人足以自立的年代。”
王小妮的自恋情结既有性别角色的分配，也有传统文化的承担，更是东方女性和母性双重牺牲精神的结合。
7. 自虐
“我要携带许多伤口/优美地上街。”
8.自逐
“你捏得我手痛。…/杰出的一帮人/围着一只大蜻蜓/ 嗡嗡嗡嗡。/他们说漂洋过海实在痛快。/在黑处收回我的手。/杰出何必走到那么远//告别有无穷的方式。/我要厮守/从小就艰难学习的这些字。/她的蓝光日夜都在。”
王小妮的自恋情结，表现为一种对人类终极价值的关注和优秀精神的超越性。脚下的土地、身上的肤色，使她别无选择。艺术品是无国界的，艺术家却是有国界的。汉文字已成为她生命的扩展触角和替代形式，这种文字充满了文化之根的纠缠和血液的芬芳。王小妮对汉文字的依恋，不仅有对陌生国度、陌生语言的恐惧，更帶有艺术家的偏执情绪。“山不在高，有仙则灵。”他人流浪他乡，她在自己的家园里流浪，在自己的灵魂中流浪�6�8
9.自歌
“我不会在四十岁倒毙。/我向我自己欢呼。”
王小妮的自恋情结表现为对生命悲剧的主观升华，带有绝望的神经质。
10.自圆
“是我的海永远不测/颠簸到哪里/都伸给你能唱歌的手。”王小妮的自恋情结包括生命中生与死两部分。歌唱生命也歌唱死亡。死亡像大海一样神秘、永恒、邈远，在蔚蓝的中心向人类伸出诱惑的不可抗拒之手…
11.自寂
“不要给我形容外面/东方帝王/不必看世界//你让你的皇帝安息吧。”
四、无所不在的“你”——世界
王小妮近期（注：指1988年）作品中的“你”，几乎无所不在，成「无法摆脱的“影子”。这个“你”，也许最初只指某一个具体的人，但后来，已经泛化为世界的象征，并成为王小妮特殊的语言方式。
1.又近又远之间
“能在晦暗的早晨/为你明媚/可是我走不进你的梦里。”王小妮与这个“你”的关系，亲近得遥远，熟悉得陌生。孤独是一种状态也是一种权利。人渴望理解，但最终发现人与人根本无法达到彻底的沟通。
2.说与不说之间
“不要走过去。/不要走近讲坛。/不要把你所想的告诉别人。/语言什么也不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