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裘千仞身死(2/3)
但裘千尺死后，郭平告诉她，他舅舅出家了。公孙绿萼也就没有去认亲了。
若关系好，自己为了儿媳，说不得要插手一下。
但是如今关系也不怎么亲近，自己为他求情，那枉死的婴儿又该如何呢？
他们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解决，至于瑛姑迁怒一灯，在郭平看来实在是无理取闹。
瑛姑是段智兴的妃子，却偷人在先，还生下子嗣，段智兴好吃好喝养着她们，已经够大度了。
段智兴没有耗费功力救那婴儿，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他。
“阿弥陀佛，昔日因今日果，贫僧昔日一念之差，铸成如此大错，今日愿任凭两位施主处置。”
裘千仞双手合十，一脸愧疚的从一灯身后走了出来。
周伯通走上前，脸色复杂的看着一灯大师说道：
“一灯，当年是我老顽童对不起你，你不救我儿子，我不怪你。”
“阿弥陀佛，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老僧早已放下过往，伯通你也不必再介怀。
如今看到你们两人重新走在一起，老僧也颇为欣慰。”
一灯说完，看向旁边的裘千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顽童也看向裘千仞，几次想动手，但看着一脸虔诚的裘千仞，赤子心性的他终究没有动手。
“瑛姑，要不你来？”老顽童说道。
瑛姑二话不说，对着裘千仞的心口就是一掌。
用的是她前些年隐居在黑龙潭自创的泥鳅功，掌力至阴至寒。
瑛姑一掌下去之后，才察觉到裘千仞竟然丝毫没有防御。
裘千仞身中一掌之后，摇摇晃晃无法站立，当即盘膝坐下。
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当年贫僧争强好胜，采用卑鄙手段打伤了你儿子，如今贫僧一命偿一命，希望求得施主的原谅。”
这些年的修佛，他身上的劣气终究被化解了。
老顽童看了看裘千仞，又看了看瑛姑，他从没见过儿子，自然没瑛姑那么大的感触。
只听得他小声说道：“瑛姑，要不我们就原谅他吧？”
瑛姑愣了一下，才嘶吼道：“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我儿子当年那么小，他怎么下得去手？”
裘千仞最终还是没有求得瑛姑的原谅，没有防御的他也没能抵挡住瑛姑正对心口的一掌，不久就头颅一低，彻底没了声息。
“娘，慈恩大师好可怜啊，他都以命偿命了，怎么就不能原谅他呢？”
旁边的郭襄看着宁愿身死，也还想求得原谅的裘千仞说道。
“襄儿，你没有身为人母，你不懂身为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儿子身死时心中的绝望与悲痛。”
黄蓉并不可怜慈恩，若是自己的孩子被人打死，自己也不可能原谅。
“唉，慈恩，你我相伴三十多年，如今我亲眼看着你死于人手，却不能开口为你求情，老僧惭愧啊。”
他若开口求情，是对婴儿的不公，是对瑛姑和老顽童的不公。
他若不求情，又对不起几十年相伴的情谊。
一灯只得愧疚的盘膝坐在旁边颂念起了超度经文。
郭平也没想到这裘千仞竟然真的大彻大悟了。
曾经无恶不作，不择手段，甚至出家之后都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的欲望。
控制不住自身的戾气，一度需要戴上手铐脚镣的人，可现在竟然能为自己曾做下的孽而坦然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