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来客。(8/8)
忽然笑出声:“确实还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变回去,总顶着一头白毛,感觉像偷了阿贝多老师的颜料。”“阿贝多老师估计要研究半天。”宋亚轩坐在榻沿,帮她把散在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他早上还问我,你头发变色的时候有没有发光,说想画成速写当素材。”
马嘉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慢慢啃蜂蜜糕,忽然说:“昨天纳维莱特先生说,枫丹有能调理身体的温泉,等你好点了,咱们可以去那儿歇阵子。”
“还有须弥的雨林!”贺峻霖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纳西妲说那里的树会唱歌,大慈树王还会用草元素做会动的小花篮,肯定好玩。”
“你们倒是会安排。”皓月笑着摇头,“我现在连走路都觉得累,估计得先在客栈躺个三天三夜。”
“躺就躺呗,又没人催你。”丁程鑫把刚剥好的橘子递过去,“菲尔戈黛特老板娘说,她库房里存着好多话本,都是讲璃月老故事的,正好陪你解闷。”
张真源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对了,我昨天把《望舒不夜天》的歌词补了几句,你听听‘银发裁作月光缎,旧梦织成星子帘’,怎么样?”
“‘银发裁作月光缎’,这句好!”严浩翔拍了下手,“就像现在的你,披着月光似的。”
皓月接过本子,指尖划过那句歌词,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透过木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光斑,少年们的笑声混着远处浮舍他们练劈桩的吆喝声,像首热闹的歌。
“其实……”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众人,“昨天累倒的时候,我有点怕。怕醒不过来,怕看不到你们把歌写完,怕错过浮舍大哥教你们劈柴——哦不,劈木桩。”
“怎么会醒不过来!”刘耀文急得提高了声音,又赶紧压低,“你可是能把神明都拉回来的人,这点小困难算什么。”
马嘉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轻的:“别想那么多。我们都在这儿呢,等你好起来,咱们一起去蒙德看风花节,去璃月逛海灯节,去稻妻看烟花。”
“还要去枫丹看审判!”宋亚轩补充道,“芙宁娜大人说,他们那儿的审判跟戏剧似的,又热闹又好玩。”
“再让阿贝多老师给咱们画张大合照。”贺峻霖掰着手指头数,“得把钟离先生、归终大人,还有两个温迪都算上,人越多越热闹。”
皓月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规划着将来,忽然觉得那点因虚弱而生的不安,早被这满室的阳光和笑语烘得烟消云散了。她把橘子瓣塞进嘴里,清甜的汁水漫过舌尖,像含了颗小太阳。
“好啊。”她笑着点头,银白的发丝在光里轻轻晃动,“等我好起来,咱们一个个去实现。”
厨房的方向传来香菱的吆喝声,说早饭做好了,是热气腾腾的莲子粥。少年们立刻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茶杯和镜子,丁程鑫还不忘叮嘱:“你再歇会儿,我们把粥端过来给你喝。”
“快去快去,别让浮舍大哥抢了先。”皓月挥挥手,看着他们一窝蜂似的跑向楼梯,背影闹哄哄的,却让人觉得无比安心。
软榻边还留着他们带来的橘子香,窗外的铜铃又开始摇晃,风里带着清心花的气息。皓月靠回榻上,摸了摸银白的发丝,忽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毕竟,能被这么多人放在心上,能在这样热闹的晨光里慢慢醒来,本身就是件最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