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零章 推卸责任(2/3)
了一圈,最终得罪人的活儿还是得他来干,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入宫跑这一趟呢?……
回到值房,刘洎面色不豫、心底烦躁。
李孝恭也好、房俊也罢,哪一个是能轻易得罪的?
朝堂之上政见不合也就罢了,这两人并非小肚鸡肠、对于政见之争都能有所包容。
但自己私底下向陛下谏言对两人予以处罚,这就相当于打小报告,必然将两人彻底得罪死。
他深知自己已经不得陛下之欢心,这个中书令也没几日可干了,绝对不想致仕之后遭受那两人的报复……
刘洎左思右想,最终拿起毛笔写了一封书信,装入信封叫来亲信仆从,命其将信笺送去英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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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府。
花厅之内,李勣看着面前酒到杯干的程咬金,满脸嫌弃:“这酒被我在地下埋了十余年,火气全消、醇和绵柔,喝一口就少一口,正该仔细品味慢慢享受,如你这般牛嚼牡丹实在是大煞风景、暴殄天物!”
程咬金不管这个,不以为然道:“好酒赖酒不都是给人喝的?既然好喝自应多喝,英公不必这般小气!”
李勣看着又一个酒坛子空了丢在一边,心里揪痛,不满道:“你说你堂堂卢国公,统兵大将、镇守京畿,要么回家歇息、要么坐镇军营,整日里往我这里乱跑个甚?真以为御史台那些个獬豸不敢弹劾你吗?”
“我怕弹劾吗?就算再怎么弹劾,我的处境又能差到哪儿去?”
程咬金喝一口酒、叹一口气,捋了一把沾染酒渍的胡须,满腔郁愤:“我也是贞观勋臣啊,当年为了这个国家出过力、流过血,追随太宗皇帝平灭群雄、征战南北……可现在呢?却只能守着一座军营夹着尾巴,连进城找老伙计喝顿酒都得小心翼翼!你来说说,这过的什么日子?”
李勣苦笑道:“自作聪明说的就是咱们,至有今日,自作自受。”
瓦岗寨出身的一众豪杰之中,或智谋无双、或勇猛无俦、或用兵如神,皆性格鲜明、一时之选。程咬金看似粗豪,行事混不吝,实则胸有锦绣、最擅算计,且擅于洞悉时势、趋吉避害。
结果算来算去,却在陛下登基一事上算差了。
“不站队”的确是明哲保身之法,身为贞观勋臣、卢国公、左武卫大将军,事实上已经抵达个人仕途、爵位之巅峰,进无可进,并不需要冒险去站队明确立场。
这一点,他与程咬金一般无二、并无分别。
但是却漏算了人性。
陛下登基之后连续两次兵变,不仅长安城沦为战场,就连太极宫都遭受战火,陛下性命一度危在旦夕,在那个时候是几近于绝望之时,譬如人之溺水,谁上前拉一把、谁顺势推一把、谁站在岸边袖手旁观,溺水之人心中之观感可想而知。
而与自己悬崖勒马、及时止损相比,程咬金跑去凉州也要耍弄脑筋、不肯安分,最终被困囿于长安一隅,名虽统兵大将、实则如同圈禁……
自诩算计无双却接连遭受沉重打击,只能看着一个后辈呼风唤雨大权在握,程咬金心中之愤懑可想而知。
长子李震从外头进来,先向程咬金施礼,而后将一封书信递给李勣:“父亲,中书令谴家仆送来的信笺,请您阅览。”
“刘洎?”
李勣蹙眉,接过信笺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一目十行。
看完之后,随手递给程咬金……
“吏部这事办的不妥,郭孝恪之死朝廷始终未予定性,吏部却为了卖房二面子擅自启动郭家子弟的铨选程序,且在各方未曾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