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只是当时已惘然04(2/2)

了这两日，他就在城中随便逛逛。

    那天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怎地，就走到了河边上。

    天已经有些晚了，天边一道火红的晚霞，将整个河面都映成了红色。

    他看着河面发呆，忽然听见一声尖叫，然后便是一阵嘈杂。

    陈袖皱起眉来。

    他远远地望过去，似乎是有人从河堤上跌进了河里，上面两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哭叫着，却迟迟不敢下去救人。

    偏偏这会儿河边没有旁人，一个丫鬟一眼看见了他，冲过来便抓住了他的胳膊。

    “公子，这位公子，”那丫鬟哭道，“我家小姐落水了，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陈袖皱着眉头将她的手甩开，原本不欲多事，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是哪家的？”

    那丫鬟的哭声一窒，从来不知道救人还要先问人姓名的。

    但现在是她要求人，只能哭着说道：“苏家，我家小姐是苏家大姑娘！公子您若是救了我家小姐，老爷和夫人一定有重谢……”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已经没了陈袖的身影。

    陈袖飞快地跳进河里，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那姑娘已经不再挣扎，慢慢沉入了水下。

    他一个猛子扎入水中，追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向下潜去。

    陈袖很快抓住了那个姑娘，他带着她上浮，将她托上了岸。

    两个丫鬟哭作一团，抓着那姑娘的手不住摇晃着。

    陈袖看不下去了：“按她的胸口，让她将水吐出来！”

    他有些恼怒，一面是恨这两个丫鬟没用，分明都在旁边，竟能让她落了水，一面又恨自己，方才分明看到有人落水了，怎么偏偏就磨蹭着没有过来？

    两个丫鬟听了他的话，连忙将自家小姐平放在地上，轮流在她胸前按了起来。

    按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咳嗽起来，吐出了好大一滩水。

    “小姐，小姐您醒了！”丫鬟惊喜不已。

    那女孩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来。

    她的眼睛与陈袖撞在了一起。

    陈袖莫名有些慌张，他想错开目光，可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她仿佛有魔力般，将他的视线牢牢吸引住了。

    陈袖呆在了原地。

    说起来，这是他第三次见到她，却是第一次看清楚她的相貌。

    怎么会有人这么干净，不染尘埃似的，天上的仙女似的，画中的美人似的。

    而那美人，浑身湿漉漉的，头上沾着一棵水草，因为呛了水而满脸通红。

    分明狼狈不堪的情形，却并不见多少窘迫。

    她双眼放光，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朱唇轻启，说出的话让陈袖的脸顿时就烧了起来。

    “哇，你长得可真好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