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与神同行·「空门」(2/3)
正跪在悟空像前，低着头述说自己所犯的错。同时，黔鬼心想：‘心心念念叨叨，如来佛精神病；遁入虚空之遗，骨肉裂且飞升；悟道，神农，孔距；一瞬间灰飞烟灭。’
悟空像不满四尺，长相圆眼睛，查耳朵，满面毛，雷公嘴，面容赢瘦，尖嘴缩腮；看上去像个食松果的猢狲，虽然像人，却比人少腮。
白布短小直裰披在悟空像的身上，将虎皮脱下，联接一处，打一个马面样的折子，围在腰间，勒了藤条。
虽说是像，但头发、眼睛、箍却是活灵活现；黄发金箍，金睛火眼；身穿锦布直裰，腰系虎皮裙；手拿一条儿金箍铁棒，足踏一双麂皮靴；毛脸雷公嘴，朔腮别土星，查耳额颅阔，獠牙向外生。
一阵慰人心脾的声音从悟空像传出。
“念汝心诚！”
听到声音，黔鬼依旧不为所动。
依旧低着头述说自己所犯的错。
心也如此。
数道白光渐渐出现在黔鬼身上，渐渐地把他给笼罩；黔鬼先感觉到呼吸不通畅，仍保持着低头述说自己所犯的错，心也如此；接着他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
“砰哒——砰——砰哒——”
全身酸痛感散发到他的全身，黔鬼仍保持着低头述说自己所犯的错，心也如此。
无数种心念涌上心头。
【蝶骨鬼——死亡】
【血腥玛丽——死亡——时而幻化成小眼睛、将紧闭的双唇展露，似乎透露出某种决心——时而披着黑色长发、那宝石般的眼眸在闪烁、身穿火红色长裙，宛如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
【伪·毁——死亡——伪造、伪装，一切在与‘毁’，同时，也在于‘伪’——‘伪’的‘毁’，是否是真的】
【伪·法——死亡，法都是假的】
【伪·理——死亡——当歪理邪说成真时，那么‘伪’术就已成功】
【伪·饿——死亡——假饿——触感是真的】
【伪·仁——死亡——假仁假义】
【伪·礼——死亡——礼乐崩坏，是完美的解释】
【伪·道——死亡——道法自然，是那些道貌伟岸的又称自己君子的借口罢了】
【伪·浮云——死亡——浮浮沉沉浮浮沉沉——而这一切都是假的，毁在一个‘伪’字——不，是‘伪’术】
【伪·情——死亡——为情所困，但假情也能换来真情——为情所困，殊不知，假情亦是家禽，真情亦是珍禽，却没异兽】
【伪·虚假太罗门——死亡——原本以为这是太罗门，曾不想是虚假——原本因为这是虚假太罗门，曾不想是‘伪’的一切】
【龙抬棺——埃及尸体——他，承受得住】
【黑底彩绘漆棺——朱底彩绘漆棺——内棺】
【已经走得大远，以至于忘记自己为什么出发】
【人一旦迷醉于自己的软弱，便会一味地软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中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欲从心头起，贪向胆边生，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总说出口——故不然——心——就在心里】
【困住了——就永远以为被困住——一切都经历过——但——反抗、磨损，在不停地融合——导致失去希望——这就是埃氏陵园】
黔鬼仍保持着低头述说自己所犯的错，心也如此。
黔鬼感觉到全身在溶解，仍保持着低头述说自己所犯的错，心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