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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胎死腹中!(2/3)

,青筋随着卷烟动作起伏如蛰伏的游龙。

    赶集归来的姑娘们推着自行车经过,车铃铛总要在他面前多响两声。

    "锦哥,称半斤古巴糖。"白艳妮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子,划破黄昏的燥热。

    她今天穿了件石榴红的的确良衬衫,第三颗扣子恰到好处地松着,露出锁骨下淡粉的疤痕——那形状像朵未绽的牡丹。

    张锦抬眼时,正撞进她含笑的眼波里。

    白艳妮的睫毛浓密得过分,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却遮不住瞳孔深处那簇幽蓝的火苗。

    她将粮票按在玻璃柜台上,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刮过张锦的手背:"要最甜的那罐。"

    供销社后门突然"吱呀"作响。

    陈丽娜抱着洗净的床单立在暮色里,水珠顺着发梢滴进衣领。

    她穿着月白色的斜襟布衫,盘扣一丝不苟地扣到脖颈,却掩不住布料下起伏的曲线。

    那双总低垂的杏眼此刻亮得惊人,像深潭里突然映进了火把。

    "艳妮妹子,"陈丽娜的声音清凌凌的,"你领口的线头开了。"

    她递过枚穿着红线的针,银针尖在暮色中寒光一闪。

    白艳妮接针时指尖微颤,仿佛被什么烫着了。

    河面浮着层银箔似的月光。

    张锦赤着上身立在浅滩,渔网在臂膀间舒展如翼。

    他肩胛处有道陈年刀疤,随肌肉收缩游走如活物。

    芦苇丛忽然簌簌作响,白艳妮提着煤油灯钻出来,灯影在她腰肢上晃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锦哥教我撒网吧。"她将灯挂在柳枝上,火光舔过耳垂的银丁香。

    张锦转身时,她恰好弯腰去捡河蚌,石榴红裤管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系着根红绳铃铛。

    渔网入水的刹那,陈丽娜的布鞋正踩碎林间枯枝。

    她藏在槐树后,看白艳妮的指尖抚上张锦后背的刀疤。

    怀中包袱里的农药化验单被攥得发皱,却比不上心头那团火烧得烈——那刀疤是她十年前亲手缝的,彼时张锦为护她被流氓捅伤,针脚还留着少女颤抖的心事。

    雷声碾过屋顶时,陈丽娜正在补张锦的工装裤。

    顶针撞上暗袋里的硬物,倒出枚镀金袖扣——分明是林正茂常戴的那对。

    她对着煤油灯细看,扣面内侧刻着行小字:"给妮,1978.3.8"。

    堂屋传来棋子落盘的脆响。

    张锦与林正茂对坐弈棋,汗湿的白背心贴在后背,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纹理。

    他落子时腕骨凸起如刀削,却在推棋时忽然抬眼:"三姨夫这招'双炮将',和当年在厂里教我时一模一样。"

    林正茂的金丝眼镜泛着冷光,指尖黑子迟迟未落。

    西厢房突然传来白艳妮的惊叫,棋盘应声翻倒。

    张锦冲进雨幕的背影后,陈丽娜正将袖扣按进灶膛,火舌蹿起时映亮她唇边一抹冷笑。

    白艳妮对镜梳头时,镜面突然蒙上雾气。

    她呵气擦拭,却见陈丽娜的倒影立在身后,手中剪刀寒光凛凛。

    "妹子头发开叉了。"陈丽娜的声音温柔得瘆人,刀尖挑起一缕青丝,"我帮你修修。"

    剪刀开合声里,白艳妮盯着镜中女人苍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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