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天煞孤星.困厄于此.(7/8)
灵可看得见这世间的罪恶渊薮?袁承天席地而坐,双手平覆,以气运穴,习练本派的内功心法,对那两位狱卒的对话充耳不闻。其中一个胖狱卒,油光粉面嗤嗤笑道:“听说这石牢之中关押着的可是袁门少主——朝廷缉拿的天下乱党的头子——而且听说他年纪轻轻便领袖袁门三十万之众的门人弟子,且又遍布于天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可说其势也然盖过丐帮……朝廷如果不予剿灭,只怕天下岌岌可危!”而另一个精瘦的狱卒干笑一下说道:“谁说不是,先前我还以为是个三头六臂的彪形汉子,谁成想却是个英俊少年,仿佛无有缚鸡之能,却是个英雄……实在……”胖狱卒道:“实在怎样?”瘦狱卒道:“实在出乎意料!”他们又低低胡乱说些话又自喝五幺六地喝上酒。
袁承天一心运练内功心法,对他们所说之话充耳不闻。此时已臻无我之境,体内元神正自念祷经文引导体内任、督二脉穴道真气游走,以充体沛,其经文曰:老君闲居作七言,解说身形及诸神。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呼息庐间入丹田,玉池清水灌灵根。审能修之可长存,关元茂龠阖两靡。幽阙侠之高巍巍,丹田之中精气微。玉池清水上生肥,灵根坚固老不衰。中池有士服赤衣,横下三寸神所居。中外相距重闭之,神庐之中当修治。玄府气管受精府,急固子精以自持……
忽地有人道:“不可以……”接着便是狱卒的阻拦:“格格不可以,没有太后懿旨是谁也不可以探视……”接着便听啪地一记响亮耳光打过。接着狱卒哎呀一声,却又不敢还手,委屈的几乎要哭。接着便是一个女子嗤道:“下贱的奴才,你也敢拦我的路……”袁承天被这声音惊动,只好收敛元神,舒腰长臂起身,透过牢门上的窗子可见有个少女正向这边牢房走来,不是清心却是谁?
清心此时已是怒气未消,大约还在为适才狱卒对自己怠慢而耿耿于怀,其实她大可不必,因为本来看守这天牢本就事同非小,干系重大,任谁也不可以玩忽职守,否则便是杀头之罪,也不怪这狱卒拦阻;可又偏偏遇上这位脾气焉大的清心格格,于是愤怒之下便出手打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狱卒。自然这狱卒不能还手,只有眼看着这位清心格格来到关押袁承天的牢房。她二话不说,用从那狱卒手中夺过的钥匙打开石牢的铁门,正见袁承天神情憔悴,可是却掩不住他的英俊之气。
袁承天见清心此时便在眼见,心中直如翻江倒海,有种欲说还休的感觉,一时觉得世事无常,人生的际遇有时就是这样怪,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遇见生命中的那个人——是一见倾心——又仿佛好久以前在什么地方相识相见,也许这便是前缘所定,是今世的孽缘,伴随一生无法解脱,也许只有自度,再无他法。
清心见袁承天身上破衣烂衫,可是依旧掩盖不了他的绝世风姿——不是潘安那般书生意气,而是肝胆昆仑,壮志说天阔的英雄豪迈。她再也顾不得世上的礼教束缚,便扑在他肩臂嘤嘤哭泣,让人听来肝肠寸断——人世间的所谓真情多是爱而不可得,只有埋葬心底最深处,从不与人售,因为孤独寂寞为我所独有,天地万物为我伴,长风万里引我路,冰雪洗我灵魂,世间忧患催人觉醒,只因大义在人间,从不会湮灭无闻!古人曾经看今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想起世上多少英雄豪杰,觉得自己倘若碌碌无为岂不可耻!又想起爹娘几次三番在梦中告诫自己不可以懈怠,莫忘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所以他在忧患之中从来都是苦中作乐,世间之苦,唯有自度!
袁承天见清心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便用手拍她的瘦削的肩臂,说道:“清心你不要哭了,你哭得我也越发伤心起来!”清心这才收住泪水,抬头见袁承天神情茫然,不知心有何想?好一会他才说道:“你回将军府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清心万万未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