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苍茫大地.问英雄何处?再扫妖氛!(6/7)
他才使用,往往趁人不备,以出其不意的手段射杀敌人于无形之中,只因他少有使用,所以江湖中极少有人知道,今日他见这袁承天神威凛凛,仿佛天神一般,无所畏惧!他们四人如果不全力以出只怕犹难胜他,所以他便暗暗下了注意要以这非常手段,否则如果他们四人不能够胜他传场出去,以后在江湖中如何立足,所以非要以非常手段不可,这也讲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了。赵天横从来自诩是名门正派的掌门,自认为自己是执掌道教之牛耳;所以今次便首当其冲,仗剑杀来气势汹汹,仿佛不可一世,似乎性命不要也要将之毙于剑下。袁承天虽则群敌环伺,然而心下不怯,因为他知道自己背负着家国使命,不是一个人的行为,假使今日囿于人手,那么袁门又算什么?这袁门三十万之众的弟子又该如何自处,所以他心中不由心脉贲张,豪气纵生,心想古来侠义之士,多是慷慨悲歌之人,想那郭解、朱家之流为人排难解纷,那里斤斤计较;自己今日但教有三寸气在,决然不会退却,想古往今来的仁人义士多不畏死,何况自己!正是:藉交唯有不赀恩,汉法归成弃市论。平日五陵多仁侠,可能推刃报王孙!世传郭解之人其貌不扬,而且性情暴戾,少时私铸金钱,盗人坟墓,屡犯人事,年长之后稍有转变,以恩报怨,广施援手。后来为他凭公正处理外甥之死,又且宽容傲慢者,调解洛阳纠纷而名噪一时,备受世人尊崇。元朔二年,家贫的郭解因官吏忌惮而被迁茂陵,由此和杨家结仇,流亡期间,他愤起杀了杨季主,朝廷有司布告天下,缉拿于他,于是乎只有四处逃窜,后来籍少公为助其出关而慷慨自杀断了线索。后来儒生诋毁郭解被门客杀,公孙弘定其大逆不道,于是家族遭诛,诚然一大悲哀!
袁承天于刀光剑影之中执轩辕神剑游刃有余,并不着慌,因为他已然心中不惊,也就不加畏惧,只是全力以出,倒要看看他们的真实本领。轩辕神剑一出,鬼神皆惊,而且世间的凡兵利器皆要退避,无可与之争锋;只是他们这四人手中的兵器也决非凡兵利器,所以一时倒难分伯仲。赵天横见这袁承天迎战他们四人尤不落下风,而且招式老道,处处显得大家风范,丝毫没有怯场,不由让人刮目相看;因为先前他还私下袁承天之所以可以领袖袁门,只不过是倚仗其是袁督师后人的名头,未必有真实本领,所以对他这袁门少主很不以为是,以为是徒有虚名未必有其实,所以心中生了轻视,至于他手上的轩辕神剑虽然是神兵利器,然则他未必可以得心应手,所以都不怎么在意,可是现在看情形却然不是,只见他将《国殇剑法》使将出来,只觉落叶秋风且又杀气直慑人心脾,又觉天地之间忽然阴气苍茫,不知何时青天白日起了雾气,将人罩身其间,看不清彼此,似乎此时只要袁承天暗中忽袭便可以任出一剑刺杀一人于当场,只是他不愿以这卑劣手段杀人,那诚然不是英雄好汉所为,污了袁门的名头。
他忽然运气丹田,气发喉头,忽作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声如龙吟虎啸,竟而荡尽妖氛。而后他有感而发吟诵道:“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南柯梦,遽如许……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一时间念及过往之事,国破家亡,沦陷于夷狄,而天下帮派却是认人唯亲,人人反认他乡为故乡,忘却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可不生悲?其实词中所谓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却是心有同感——只是他还是少年,却未年华将暮,然则这些年久经忧患,亦知生之不易死又艰难,回看自己一人独支,天下人皆认为自己不通时务,枉想逆天改命,可不是愚不可及?可是谁又知道他从来都是秉承袁门抑或先祖袁督师的忠义千秋的信念,至于生死则置之度外,因为他知道天下事有可为有可不为!所以他仿佛孤悬于众星之外,流浪无着的天煞孤星——虽然一生孤苦,处处受人排斥和冷落,然则却有一颗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