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挫其锐兮解其纷.和其光兮同其尘(2/7)
放眼军中也只有自己亲力亲为。他看多铎亲王对他也是嘉许的样子,知道自己只有出头,再无后退可言,转念又想:眼前之人,不也是害得自己孩儿海查布与清心格格好事不偕,让他们情感生波澜,甚至惹怒和硕亲王舒尔哈齐斩断海查布的手臂,细究根由可说是这袁承天一手创成的,否则海查布何至于意志消志,浑浑噩噩?所以可说这袁承天是万恶之源,今日但得其便莫如斩草除根,将他杀死,以免后患无穷,否则海查布余生都在忧患之中,不得开心颜!袁承天见这多隆阿面露凶光,杀机出现,知道这位多隆阿将过往之事迁怒于自己,认为自己在世海查布和清心永远不会琴瑟于好,形同陌路,甚而此陌生人还冷默!多铎已看出这位多隆阿对这袁承天有莫大成见,其实正好借机杀人,至于两个人谁死谁生他已不在意,只是在意自己大计可成不可成,至于其它的事情也就罢了!
多隆阿善使一对狼牙棒,骁勇善战,在战场之上可以说所向无敌,——因为狼牙棒——别称铁蒺藜骨朵,三国时五溪蛮夷首领沙摩柯曾使用这狼牙棒毙敌无数,曾以凶猂无畏着称;后来到了金朝完颜宗望之时善使金钉狼牙棒,攻打宋国之时对宋军多大杀伤,也算一名勇将,并且参专俘虏徽钦二宗。从来天下多难,自始而今天下沦亡百多年,汉人尽在满洲人统治之下,可说人人阶下囚,尽成亡国之兆。袁承天不由想那《南华真经》中所说:凤兮凤兮,何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只是这圣人何时生焉,放眼看天下人人尽为名利奔走,便是江湖中的清流也成浊态,丐帮、昆仑、武当、少林、蛾眉、青城诸派皆臣伏于当今,先前一直信奉反清复明的帮派——复明社、洪武门……皆是日趋势微,渐于消亡;而今只有自己袁门似乎不识时务,依旧联络天下有志之士,心怀故国大明天下的英雄,意图反清复明,恢复先祖袁督师之遗愿: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之遗志;——可是自己有时忧患迷茫,不知道成功与否,有时又觉得来日大难,去日无多,而且愁苦纷至沓来,尤其忍见至亲之人一个个离世而去,忽觉万物一府,死生同状!
恶风不善,多隆阿掌中的狼牙棒已挥扫而来。他可是从来不会悲天悯人,只知道我不杀别人,别人便杀我的原则,所以他便先发制人,不落人后。袁承天未想到他会突然发难,见这重逾百多斤的狼牙棒挥扫而来,心想:人家对自己无视,自己也没必要对他怜悯,所以从背后剑匣之中呛地掣剑在手,以轻巧之力将这呼啸而来的狼牙棒轻轻拔过——以一力破千斤之势将对方的杀招化解。多隆阿可是久经阵仗的将军,从来杀人如麻,何曾有过仁慈;今日见自己重重的杀招被别人轻而易举地化解,脸上不免有些难堪,心忖:我堂堂大将军如果拾掇不下一个少年那才叫可悲!想到此节,心想看来这袁承天并非徒有其表,身有不凡武功,也难免不过弱冠的年龄便坐上袁门少主的位置,须知那袁门可是有三十万之众门人弟子,遍布于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其势和丐帮不相上下,骎骎然有逾越武当、少林诸大门派之势,可说是为朝廷心腹之患,只是当今少年天子却对他置若罔闻,并不下诏剿杀,似乎他们之间颇有瓜葛,似乎有汉哀帝刘欣之于董贤之情谊,而今却见这袁承天虽久历忧患风霜,可是依旧面目如画,尤其重睑大大眼睛之中总是充满忧患意识,虽然他是江湖之人,然而言行举止却透着儒雅,仿佛有超凡脱俗之态,亦有玉树临风,岳峙渊嵉之概!
多铎亲王站立军营,看着这多隆阿和袁承天二人交手,心想如若傅统领不是中了袁承天的暗算,与这多隆阿联手一定可以轻而易举将其拿下,为我孩儿复仇,只是以自下而言似乎不可为,因为这袁承天虽是少年,然则武功成就骎骎然有逾越少林派和武当,所以多隆阿虽久经阵仗,然而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