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义气千秋.胸有乾坤.同门患难.绝处逢生(2/8)
情,情急之下杀人也是有的。”他话中虽未说要杀王爷,可是话外之音任谁都听的出来。傅传书只有遵照袁承天所说行事。忽喇喇闪开一条道,让这位小师弟挟持王爷走过。到了辕门,袁承天夺了一匹健马跃鞍而上,将多铎王爷置于辕门之外,拱手为礼道:“王爷,在下多有得罪,原宥则个!”然后控辔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多铎则置身于此,心中五味杂陈亦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想自己堂堂亲王,今日竟被这袁承天戏弄于股掌之间,可说是颜面尽失,倘若日后找不回这颜面,自己还谈什么君临天下,乾坤皆在我掌中!
傅传书对多铎的神情毫不在意,只是嘴角显出旁人不易察觉的一丝诡笑,只因为他在袁承天跃身跨马之时,以一指之力弹出一枚旁人决难察觉的一枚银针,针头淬有巨毒,平常不用之时他便藏匿于自己腰间革囊之中,以备不时之需;今日正得其便,射在马身之上。只是这针上毒药并不一时发作,而是循序渐进,只要一个时辰之后便是发作,到那时这马儿便自癫狂,亦会啮咬生人,若是平常之人便无生还之能,好在袁承天武功非凡,否则一旦马儿癫狂只怕性命难保!
只是袁承天又岂知这位掌门大师兄暗中做了手脚。这匹马载着袁承天和碧儿一路奔驰,但觉树木山川呼呼向身后倒去只是此时碧儿已是人事不知,自然感受不到危险已迫近。这马正驰之间忽然忽律律一声长嘶,前蹄人立,马背一掀,势要将这袁承天和碧儿掀下马背。袁承天一时惊觉双手紧紧控缰,不让这马癫狂;可是他哪里知道这马儿已然毒入头脑,意识行为已然不受控制。在它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危及他人。
袁承天全力施为,极力控制住马儿的暴躁行为,可是它依旧昂首长声忽律律嘶叫,而且马蹄不停,已然涉水登山,此时立于一座悬崖之上。袁承天见它不受控制,这时才想起当时自己跃鞍上马之时,回头无意之间只见大师兄诡异一笑,当时不知何意,而今想来定是大师兄暗中做了手脚,否则这马好端端不至于忽然失常,可是现下自己该当如何,一时心中惴惴不安。
当临悬崖,马立山石。袁承天用力控辔,不知何时碧儿已幽幽醒转,只见师弟袁承天用绳索将她牢牢捆缚在他身上,不让她受到颠簸而至有危险,可见袁师弟已是将两人的生死共之。当她目光一闪,又见身当悬崖,往下探看便是粉身碎骨的不可见底的谷底,不觉心生寒意。她刚要说话,不想这马儿又忽然神情躁动,又自仰头忽律律长声嘶鸣,几乎震动山谷,回音在山与山之间来回回响。
袁承天觉得不对,忽然这马似乎被什么神秘力量控制,腾空跃起,径自向山崖下冲去。碧儿惊觉失声惊呼,一颗心几乎跳出腔来,神情骇然!她心想:莫非此次在劫难逃?于是心想也好,可以和袁师弟生死与之,也未尝不是好事;强过自己在这世间苦苦寻求那份自己永远或许得不到的爱情?于是她于这万念俱灰之时闭上双眼,仿佛于那苍茫之中又见当初的袁师弟初上昆仑派,那个月夜两个人心无所猜,同上那昆仑之巅,于那杜鹃花树下的情形!那时袁承天只有颗纯粹爱世人的心,他看碧儿如花开放,并不知人生还有许多生离死别,还有唱不完的悲离歌、说不尽的人间沧桑、走不完的人生路、杀不完的恶人头、还有忘不掉的一生的情缘!他不知人生于世多是悲苦,那有欢乐之时,便如南华真人说生死,世上无人可逃此厄!又想世上之人谁人不死?想到此处不免让人万念俱灰,所爱之人,爱而不可得,其实是离别!也许正如那诗中所道:我问道长此生苦,道长一指笑青天!请问此生谁不苦,此生偏来这世间!此去青天无多路,好教人生念故人!故人已成陌生人,相见成恨泪成灰!
袁承天身随这马儿堕下这万丈悬崖,自然不甘就这样灰飞烟灭,因为还有袁门弟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