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凯歌(2/4)
都有一口断刀深深地砌进去。但城门内侧,却未见守军的踪影,只有两个被铁片崩飞打死的军兵尸首,以及地上深深的拖拽血痕。
在第一桶火药爆炸时,门那边的守军就已经知道这城门守不住了。
或者说在更早的时候,他们就知道。
他们都是王家兵,长官王世钦阵亡在城门楼上,门楼一直没给他们传达下一步命令,便继续据守。
直到城门另一边轰然炸响,军兵才在管队率领下携伤兵向城内撤退。
不撤也由不得他们了,瓮城上的守军在王世钦阵亡后,战意所剩无几。
很快就在丢掉城门楼之后,又再度丢掉下城马道,只是东城墙的其他信地守军也在节节败退,都在蜂拥奔向下城马道,这才让徐勇部无法下城支援。
但这显然也只是时间问题。
“左帅,三颗总兵首级,还有个参将!”
徐勇下城,见到左良玉,虽然此时两人都是参将,但其仍向左良玉行部将之礼,对身后持首级的军兵做了手势,才兴奋道:“本以为城门楼上只有王世钦,却没想到还有个王世国,早前被打死,棺材就在楼里。”
“那参将是谁啊?”
“王承勋,还有他叔,昌平总兵王世仁,还想护着王世钦尸首下城,被卑职追上砍死了。”
左良玉大为惊奇:你当这场仗杀人是好事啊?
王世国是王威弟弟保定总兵王继的儿子,当过宣府总兵,也死在城上。
偌大一个王氏将门,脑袋快让你凑齐了。
左良玉伸出手,想申明刘承宗此战用意,告诉他利害关系,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没说。
整个人只有一种狗咬泰山无处下嘴的怆然无助。
没必要。
能说什么呢?告诉他刘承宗就是要你交投名状?
徐勇又不是傻子,他就是在交投名状啊,甚至大元帅要求一人一个,他一个人就弄仨。
还能说啥?说王朴回头肯定要弄死你?
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想到徐勇这兔崽子一直是打仗像疯狗的性格,说他也没卵用。
这就是个野蛮人,不当兵都亏了这造化。
以前是披了张官军的皮,打蒙古、打后金、打流贼,一个鸟样。
无非现在换成打明军了。
他在谁手下,跟谁打仗,都这样。
最后他只好道:“若见了尤将军,留他一命,他对我有恩。”
徐勇当然还是听左良玉的,立刻笑呵呵的应下。
至于哪个尤将军,无所谓,姓尤的都给他留下。
只要有利可图。
徐勇享受这种把高高在上的总兵官都扒干净拉到地上,说死就死,说活就活的力量感。
左良玉不知道该咋说,以前以为徐勇是勇将,闹半天这屌毛只是没有物伤其类的同理心。
但打马而来的张献忠知道啊,看见徐勇这令他熟悉的德行就乐。
张献忠对这种人可太熟了!
屋子里有一个这种玩意,那是家里进神经病疯子,怪吓人的,他看见李自成也怵得慌。
但如果有十个,咱老张就很熟悉了:刘承宗升帐议事。
倘若一个屋里塞进去的疯子数量激增到三十个,简直就是进了张献忠的舒适区:过年,元帅府大将都回来了。
疯子,谁没见过啊?
他翻身下马拍拍徐勇的肩膀,就指着他哈哈大笑:“徐老弟闻战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