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从外战走向内战(2/3)
军,约8万人送到圣彼得堡的外围。与此同时,五十门“胜利者”臼炮被拆解成零件,通过特制的平板车运往圣彼得堡城郊。这些重达10吨的战争巨兽,能够将100公斤的实心炮弹投射到5公里之外。
圣彼得堡要塞群内,俄军拥有的阉割版胜利者臼炮,有效射程也不过3.8公里,至于其他火炮最大射程仅有2.8公里。
8月下旬,当第一发法军巨型炮弹落在冬宫广场,花岗岩铺就的地面被炸出直径五米的深坑,广场上的青铜骑士雕像也被震落了马镫。
仅仅数周,号称固若金汤的圣彼得堡的防线,就在法军的狂轰滥炸下迅速瓦解。俄国守军试图在街头巷尾构筑防线,却被法军的霰弹枪成片扫倒。面包房的烟囱不再升起炊烟,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的房屋腾起的滚滚浓烟。
十月初的某个清晨,当最后一座教堂的钟楼被臼炮摧毁,圣彼得堡的卫戍司令在滴血大教堂前升起白旗,泪水混着脸上的硝烟,滴落在投降文书上。
战争的视野回到南面,也就是涅曼河方向。
在波罗的海“森林兄弟会”的协助下,法军几乎兵不血刃地占领了波罗的海三国。这些由当地贵族与商人组成的反叛俄国组织,早已被法国人那“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收买。
立陶宛的维尔纽斯城堡,爱沙尼亚的塔林老城,拉脱维亚的里加码头,三色旗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农民们站在被烧毁的农庄前哭泣,他们的农具被法军征用,妻女被强迫为军队洗衣做饭。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法军主力在占领圣彼得堡后突然停止东进。安德鲁将自己的统帅部设在冬宫的琥珀厅,看着工匠们将墙壁上的琥珀镶嵌物小心取下,装箱运往巴黎。
他的战略意图渐渐清晰:与其继续深入俄国腹地,陷入补给线漫长的困境,不如扶持一个傀儡政权,将战争转化为俄国内部的权力斗争。
十月下旬一个清晨,圣彼得堡冬宫广场上,军乐队奏响安德鲁亲自创作的一首俄国国歌,《天佑女沙皇》。
作为欧洲最高统治者的他,牵着年仅7岁的安娜·帕夫洛夫娜女大公的手,将镶嵌着七颗红宝石的皇冠戴在她头上。
这位曾经天真烂漫的公主,此刻眼神空洞,金色卷发间缠绕着象征法兰西的红白蓝三色丝带。
“我,安德鲁-弗兰克,以欧洲第一公民的名义,册封您为俄国女沙皇!”安德鲁的声音通过最新式的扩音喇叭传遍到冬宫广场,成干上万的法国士兵与俄国傀儡齐声欢呼。
消息传到了莫斯科,在克林姆林宫洋葱塔顶的上空,俄国人第N次升旗了“血战到底”的战斗旗帜。然而私下里,沙皇亚历山大却委托丹麦外交官与法国人暗地接触,希望能达成停战协定。
随着安娜女大公成为安娜女沙皇,法俄战争彻底变了性质。
等到1803年,圣彼得堡的安娜政权得到了法国、奥地利、普鲁士、西班牙、荷兰、瑞士、瑞典、意大利诸侯及德意志诸侯,等所有欧洲大陆各国的承认。
此外,那支由法国教官训练与督导的“俄国自由救国-军”,也相继整编成为拥有八万兵力的“皇俄军”;
而莫斯科的亚历山大,则集结了忠于罗曼诺夫家族的力量,组建了“卫国志愿军”。两个政权隔着重达干里的无人区对峙,曾经的国土化作了焦土与废墟。
雪越下越大,克里姆林宫的塔楼在风雪中若隐若现。这场由法国侵俄引发的战争,如今已演变成一场关乎尊严、权力与亲情的残酷博弈。在俄国广袤的土地上,新的战火正在酝酿,而无论是莫斯科还是圣彼得堡,都坚信自己才是俄罗斯正统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