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俄-版的秘密-警察(2/3)
地推开窗,冷冽的空气灌入肺中,仿佛要洗净战败被俘的屈辱。“我要证明,我比那个安德鲁更狠、更好。”战败者对着夜空低语,呼出的白雾瞬间凝结成霜。
数日后的上午,当第一缕阳光尚未穿透冬宫的彩色玻璃,乌瓦罗夫已经站在沙皇办公室外。他怀里揣着连夜撰写的《关于建立特别监察机构的奏疏》,公文纸的字迹因激动而略显潦草。
“陛下,”他掀开金丝刺绣的帘幕,声音因亢奋而微微发颤,“安德鲁的秘密政治部,让整个法国都在他掌控之中。我们必须效仿,否则……”他故意停顿,观察着亚历山大的脸色,“那些对皇位继承心怀不满的贵族,还有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都可能成为颠覆帝国的火种。”
沙皇熄灭香烟,火苗在玛瑙烟灰缸里发出“滋啦”声响。他盯着乌瓦罗夫脸上的伤疤,想起少年时两人的郊游场景。
“你打算怎么做?”亚历山大终于开口。
乌瓦罗夫立刻从袖中抽出那一份密函,上前一步解释说:“设立独立于常规司法,只隶属于冬宫的政治部,赋予其先斩后奏之权。但凡非议国家既定政策、诋毁陛下法令、传播‘危险思想’者,一律流放西伯利亚或做秘密处决……如此,方能以霹雳手段,确保帝国的长治久安。”
一周后,印有双头鹰与锁链徽章的告示贴满街头。乌瓦罗夫站在总督府阳台上,看着市民们惊恐地读着告示,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想起塞罗茨克要塞沦陷那日,自己被法国人扯下勋章时的绝望。现在,那些曾嘲笑他的人,都将在秘密警察的阴影下颤抖。
“这才是洗刷耻辱的方式。”乌瓦罗夫握紧腰间的佩刀,刀鞘上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烁,宛如凝固的鲜血。
扩建之后的政治警部,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他们招募的秘密警察鱼龙混杂,既有前宪兵队的暴徒,也有因告密而获得晋升的市井无赖。
在彼得罗夫斯基大道的小旅馆里,退伍士兵阿列克谢对着酒友抱怨了一句“沙皇的征兵政策太苛刻了”,当晚就被闯入的秘密警察按在地上,接着就是一顿暴打。
于是在第二天,这个退伍回家还不到三天的俄国老兵,就被塞进了送上前往高加索战场的支援部队里。
等到1802年的3月,也就是安德鲁在法兰克福大会上,代表欧洲各国,强烈要求彻查前沙皇保罗一世的死因,并让“弑君者”亚历山大退位之际,圣彼得堡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中。
黎明前的街道上,时常能看到蒙着黑布的马车疾驰而过,车厢缝隙里渗出暗红血迹。裁缝铺的女工们再也不敢议论奥地利元帅(卡尔大公)的防线计划,她们低头缝制棉衣时,总要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口。
因为就是在上午,面包店老板瓦西里多说了一句“面包还会继续涨价”,就被拖进了政治部下设的秘密警察局。
政治警部的审讯室里,烙铁与皮鞭的寒光令人战栗。“说!谁是你的同党?”审讯官用烧红的铁钳逼近商人米哈伊尔的指甲,他不过是在酒馆里谈论了法国情况,顺便的也赞美了法兰西的强大工业,还有欧洲的文明。
当惨叫声回荡在走廊时,档案室内的书记官正快速记录:“阴谋煽动罪,即刻流放。”这些“罪犯”被塞进密封的铁皮车厢,运往西伯利亚的矿场,年轻人就直接丢进新兵营。
在莫斯科红场,新兵征召处与政治警部的囚车形成诡异的呼应。那些被冠以“莫须有”罪名的人,要么戴着镣铐被推上前往西伯利亚的流放队伍,要么被迫穿上不合身的军装,成为前线的炮灰。
随着战争阴云密布,政治警部的权力愈发膨胀。他们甚至开始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