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战争永在(2/3)
是一片墓碑而是一群巍然肃立的士兵,那一排排石碑,好像是他们伸出的正在宣誓的手臂。我努力寻找着自己已经熟知的英雄战士的名字,在此之前,我们已经听到了关于他们的英雄事迹的介绍。在陵园的正中,那块高大的英雄纪念碑在清脆的松柏中摇晃掩映,在烈士纪念碑下方站着一圈满身疲惫的空降兵,他们垂着头,有人在低声的抽泣,伴随着的只有呼啸的风声抚动树叶的沙沙声在广场上回荡。看到我们前来,围着的空降兵们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这时看清了一切,在军人们的正中央摆放着十一个防水布盖住的担架,每个担架前都放着一个头盔,应该是烈士们生前所戴,那些头盔有的残破不堪,有的沾满鲜血,上面的风景已经涂满了脑浆与内脏的混合物,看得人黯然神伤。我没在人群里看到高立杰,但看到了熟人,之前同我和高立杰一起战斗许久的二级军士长贾森,他正蹲在一副担架旁边,默默的垂着头,他宽阔的肩膀在微微抖动,双眼也因流泪变得红肿。
“机长……”看到我,贾森静静的朝我点了个头。我走到他身边蹲下,给他递了根烟。
“谁……?”我盯着面前鼓起的防水布,轻声的问道。
贾森没说话,只是慢慢掀开了盖住尸体的防水布,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即便在早春的寒意中也分外明显。担架上躺着的空降兵已经面目全非,染血的残破迷彩服浅浅的覆盖着已经破碎的腹腔,此时还有暗黑色的血液还在从内脏的碎片里慢慢流出。战士古铜色的皮肤已经被鲜血尽然,残缺不全的脸庞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半张脸都被猛烈地爆炸掀飞了,让人不忍直视。
“老张,,,,,,,,”我在看了一会后突然认出了尸体的主人,他就是那个同我和高立杰,贾森一起冲出重庆,一起在野外战斗生存的战士,他应该叫张辰,身材壮实得像头牛,军人们都管他叫张铁牛,他很少说话,只是默默的扛着身上沉重的装备和那把带有榴弹发射器的步枪,无论多危险的情况里,他总是能沉着的应对,我们一起渡过了艰难的战斗,痛苦的飞行,挺过了寒冷的战争,可这个经历了一切的战士此时却倒在了这里。
“救一个乱跑的平民,被丧尸包围了,拉了光荣弹。”贾森轻轻的点上烟,说道“傻逼……你去救她干什么……真会给自己找活干……”
我拍了拍贾森的肩膀,起身走出了战士们围成的圈子。虽然他们在生前和我并不相识,但是我想,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们可以把我看作是自己名副其实的战友。两年前,我曾同他们一起战斗在这个古老的中原城市,同他们一起守卫自己心爱的故土。此刻,当我默立在这些年轻的烈士前时,在我的头脑中不断的闪现着他们为祖国英勇献身的雄姿,同时也闪现出他们的前辈,几十年前那场在上甘岭的战役中英勇的形象。我恍然感到自己回到了两年前的的汴梁,在那里,这支部队的战士们正在抵抗来自地狱的嗜血怪物的袭击,炮火隆隆在我们脚下划过,坦克一次又一次的轮番在城市中奔突,把整个城市震撼的轰轰作响。我亲眼看到,在我降落地点前十几米远处的战士们,用机枪,用炮火,用火箭炮和手榴弹以及用得上的一切武器,把海啸般扑来的丧尸一次又一次的击退。战士们的英雄气概强烈的震撼着我的心灵,即便我身处那远离战场的天空。
但是,逐渐地,我们发现我们永远也听不见那些同志爽朗的笑声了,我们发现这座城市已经成了他们永恒的禁区,于是人们真正的开始为他们治丧,这葬礼并不让人痛心疾首,只是一种淡淡的哀伤。
显然,从来也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取代失去了的同伴的,人们不能给自己创造古交老友。没有什么东西能比那么多的共同回忆,那么多共同患难的时刻,难么多的冲突,那么多的重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