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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0 章 鹰喙(1)(2/4)

,让孙小龙把鲁王孙玉龙三族在尖木上贯穿那样,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却比怒骂更让人发怵。

    手背的青筋突突地跳,跟二十一站在坑边时抖得一样厉害。这愤怒来得蹊跷,明明刚才还想着“管住嘴”,此刻却像有只手攥着心脏往死里拧——是气淑媛不懂事?还是气自己居然对“自己人”动了软心肠?

    地板的凉意顺着赤脚往上爬,却压不住浑身的燥。我抓起搭在床尾的军衬,扣子扣得太急,金属扣眼刮破了指腹,血珠滴在第二颗纽扣上,红得跟当年庐州坑边的血渍一个色。

    二十一在走廊里发出呜咽,像是被什么踩了尾巴。楼下的高跟鞋声停了,大概是小霞听出了空气里的不对劲。我扯了扯衣领,军衬的硬领蹭得脖颈生疼,这才找回点说话的力气,声音沉得像从地底捞出来的:

    “李淑媛,进来。”

    没有怒火,没有起伏,就像在命令卫兵递份文件。但我知道,这六个字砸在走廊里,比炮轰晋省城墙时的轰鸣还震。

    (二)好个陆总

    晨光斜斜切过肩背,暖得像贴着块烙铁。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军衬领口的血渍洇成暗褐,倒比龙涎香更提神。镜中的影子眉峰挑得老高,眼尾的笑纹里裹着点说不清的东西——是昨晚在布拉格喝的勃艮第余劲,还是刚才捏公仔时攥出的戾气?管他呢,反正二十一见了这表情,能吓得在石盆里溺死自己。

    门口的高跟鞋声顿了顿,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李淑媛的影子在门框上晃了晃,麻花辫垂在胸前,手里还攥着半截没编完的红绳——准是在楼下给公仔补辫子,被我的话惊得慌了神。

    “姑爷醒了?”她笑着进来,樟木香气混着茶气漫过来,手里的红绳却“啪”地掉在地毯上。那笑容僵在脸上,像幅被雨打湿的年画,“您……您这是……”

    我没回头,指尖在镜沿敲出轻响。晨光从百叶窗缝里漏进来,刚好照在她脚边的红绳上,像条断了的血痂。“醒了有会儿了,看你公仔的辫子松了,想喊你上来瞧瞧。”

    她的鞋跟在地板上碾出半寸,突然弯腰去捡红绳,指节却在地毯上抓了个空。“是、是我昨晚没编紧。”声音里带着点喘,刚才在楼下喊“陆总”时的利落全没了,“小霞说矿区的报表……”

    “报表不急。”我转过身,故意把笑意放得更开,军衬的硬领蹭得下巴发痒,“淑媛啊,我知道你这些年在外边不容易。”

    这话像块冰投进滚油,她猛地抬头,眼里的光碎得像摔了的茶盏。“姑、姑爷……”

    “荆楚的事杂,本土派的老狐狸难对付,”我往前走了两步,鞋跟踩在红绳上,把那点红色碾进地毯纹路,“你一个人扛着,辛苦。”

    她突然“咚”地跪下去,石青色套裙的裙摆铺成朵蔫了的花。“属下不敢当!能为姑爷分忧是……是属下的本分!”额头快磕到地板,发间的玉簪却歪了,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亮——那是我去年赏的,说是齐鲁老玉,能安神。

    “起来。”我抬脚踢了踢她的裙角,语气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我们是夫妻,不必来这套。”

    她僵在地上,手指抠着地毯的毛,指节泛白。这还是她头回见我动真格的吧?当年在齐鲁她私放了三个流民,我也只是笑着说“下次记得报备”;后来在晋省她跟李洁抢指挥权,我还夸她“有股子狠劲”。看来“陆总”这两个字,比流民和兵权都更戳我的忌讳。

    “姑……姑爷,您到底怎么了?”她终于抬起头,鼻尖红得像被揉过的樱桃,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芦苇,“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好?您说,婢子肯定改……”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全身都开始颤抖了。

    此时我虽然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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