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打是亲骂是爱？(1/6)
萨菲罗斯那句“被污染了”，像是淬了毒，狠狠扎进相言的心脏。虽然一开始相言确实是想让伊萨尔拿个什么东西出气，虽然利用正宗逼萨菲罗斯出来本就是借口。可是真的面对面的时候，相言觉得自己想的还是太过简单了。他见到萨菲罗斯以后总是在试图去解释，解释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背叛他，解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他忽略了黑化后的萨菲罗斯我行我素、油盐不进的状态，忽略了萨菲罗斯或许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那一剑彻底刺破了原本的信任，萨菲罗斯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解释，而是相言义无反顾的选择自己。在此时的萨菲罗斯心里，无非就是等着相言投诚，等着相言甩下这些“劣等生物”，放弃人类所有的情感才是正确的。
只要相言做出背道而驰的选择，那么他就是“堕落”。
萨菲罗斯也不再等待相言说话，他上前两步，伸手直直的抓向相言手里的正宗。
“把它还给我！”
没有任何预兆，相言瞳孔骤缩，他体内的毁灭之力无声爆发，黑色火焰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形成一道流动的屏障。正宗像是受到了召唤，在相言手中不断颤动，试图挣脱束缚。
可是自己还能做什么？固执的将正宗留下然后和萨菲罗斯继续对峙吗？
相言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他低下头，看着手中这把陪伴了萨菲罗斯无数岁月，也沾染了无数血腥的刀。
刀身映出他和萨菲罗斯的倒影，那双金眸深处翻涌着痛苦、愧疚、愤怒和深深地疲惫。
他想起那个来自未来的萨菲罗斯，那时的萨菲罗斯，眼神是温和的、包容的，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和理解。他理解相言的挣扎，也愿意为了相言的目标放下自己的刀。
为什么？为什么同一个灵魂在不同的时间线上会变成如此截然不同的存在？未来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或者说，未来的萨菲罗斯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挣脱开这偏执的枷锁？
相言不知道答案，他只知道，面前的萨菲罗斯，像是一头沉浸在自我毁灭和毁灭全世界中的疯狂的野兽，他已经被世界排除在外。而相言，是唯一可能靠近这头野兽，并试图将他拉回来的人。
而代价......可能是被这头野兽撕碎。
“最后一次机会，言。”萨菲罗斯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他抓向正宗的手忽然停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那张嘴里挤出来的，“放下刀，或者用你的力量向我证明，你究竟站在哪一边。”
他的目光扫过相言手中的正宗，又缓缓抬起，那双眸中不再有动摇，只有纯粹的疯狂。
“用我的刀......斩断你那些可笑的牵绊。”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墙壁，落在另一个房间的青年身上，“杀了克劳德，现在。”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相言脑海中炸响，斩断牵绊？杀了克劳德？
这根本不是在给相言选择的机会，这是赤裸裸的逼迫，要他亲手摧毁自己刚刚试图建立的一切，是要他彻底堕入和萨菲罗斯一样疯狂的深渊。
相言握着正宗的手臂猛地收紧，他看着萨菲罗斯那双彻底被疯狂和偏执占据的竖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克劳德几乎是瞬间被那道熟悉的恐怖气息惊醒，是萨菲罗斯！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仿佛近在咫尺。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一把抓过床边的破坏剑，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发生了什么？迪特瑞尔？他......
克劳德几乎是本能的冲出房间，手刚碰到相言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