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遇盗(2/3)
丧生者不计其数。”刘季很感激地道：“承教！”
那名水手又道：“潮汐属月，月明则愈长，晦则略消。”
虽然潮汐拍打船体，令其摇晃不已，但在海湾之中，并无大浪，轻轻晃动的船体反而催人欲睡。刘季不久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他摇醒，告诉他到时辰该上岗了。刘季整理了一下衣带，重新插好剑，拿起枕在头下的戟，就去上岗。
卫士们所谓上岗，也就是派出四个人分别在四面观察瞭望，其他人也就是在甲板上坐着，注意船上有无异常动静。刘季初出海，对船上的动静不敏感，一般被派去瞭望。今天他的位置是船头。刘季一手抚剑，一手执戟，矗立着向四周观望。海面上黑乎乎的，看不多远；刘季与其说是观察，不如说是聆听。细听之下，风声、浪声、甚至小鱼在水面的活动声，都丝丝入耳。
忽然之间，刘季听到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向这边游过来。他立即叫了声“长者”，这一队的队长走过来。刘季道：“似乎有物游近。”队长听了听道：“鱼耳！”就又回到原位。
又过了片刻，刘季似乎看见了道白帆。他大声道：“有船！”几乎同时，桅杆上的水手也发出了报警讯号。船上的人都起来了，船长点起一支火把，交道一名水手的手中，那名水手立即爬上桅杆，向着对面的那艘船发出信号。
尽管这边连续发出信号，但对面的船只完全不予理会，依旧向这个方向径直驶来。这下大家都觉得来者不善，英布下令护卫作好迎战的准备。水手们则各就各位，随时准备启航。
对面的船越靠越近，对方也是一只帆船，但只有一片帆，应该比这只船要小，但也小不到哪里去。是一只海船，但只限短程航行。而在这样一个黑暗的夜晚进行短程航行，目的肯定不是打鱼，只能是打劫的。
船长下令收起碇石，顺着潮水的方向退出海湾，扬起风帆，准备与来船周旋。由于风向与来船的方向一致，刘季所在的船风帆更多，速度按理要更快一些，但刚刚启程时速度却还没有加上去，这个时间差被来艘捕捉到，两船迅速地靠近了。
住在二楼的那些贵人取出了弩箭，指向黑暗中某个未知的危险。很快，刘季就看到，黑暗中数艘小船如箭般冲了过来。英布高声叫道：“吾乃六人英布，愿英雄通名！”
来船依然一声不响，径直冲过来。船长大声喝道：“放！”第一批弩箭向着最前面的那艘小船射过去，发出“夺夺”的声响，听声音，应该是都射到船上，没有射到人。但船上射箭的目的不过是迟滞一下敌船的速度，以便自己的船有时间把速度加上去。这个目的似乎达到了，那艘船略略降低了速度，但其他的船还是速度不减地冲了过来。
船长又指挥向逼近的小船射出了第二批弩箭，把这条船也迟滞了一下。
但其他的船分别从四面围了上来，船头上各站着一人，手执挠钩，准备往船上扔。刘季对船长道：“愿借弩一用。”
船长看了一眼刘季，把手中的弩递给他。刘季略瞄一瞄，一箭射出，一条船上执挠钩的那人应声落水，挠钩也骨碌碌地滑入水中。刘季张弩再射一箭，另一船上执挠钩的人也翻身落水。但船的另一侧，已经有多个挠钩扔了出来，搭在船舷上。几名护卫冲上去，抡起木棍，将尚未牢固固定的挠钩击落。
在刘季这边，已经滑落水中的挠钩由于有长长的缆绳，被旁边的人抓住，要往上收。刘季再射一箭，将那人也射入水中，那支挠钩彻底落入海中。
但越来越多的小船从黑暗中冲出来，无数的挠钩向着大船扔过来。由于在这段时间内，船已经加速到一定的速度，多数挠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