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美国三(1/3)
告别了沉淀着权力与理想的华盛顿,火车载着时可意和无恙,一路向北,驶向那座以学术和自由精神闻名于世的城市——波士顿。窗外的景色渐渐染上更深的冬意,常绿的松柏点缀在枯黄的田野和萧瑟的森林间,偶尔掠过结冰的池塘和覆盖着薄雪的红砖小镇。“波士顿啊,” 无恙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归家的亲切和温暖,“我的第二故乡。感觉空气里都飘着油墨味和查尔斯河的水汽。”
抵达波士顿南站时,已是华灯初上。走出车站,一股混合着海港城市特有的微咸空气和清冽寒意的风迎面扑来。与华盛顿的规整开阔、纽约的喧嚣密集不同,波士顿的街道显得更曲折、更古老,红砖建筑随处可见,路灯散发着昏黄温暖的光芒,空气中似乎流淌着一种沉静而厚重的书卷气息。
“欢迎来到‘自由的摇篮’(Cradle of Liberty),可儿宝贝。” 无恙张开手臂,做了一个夸张的欢迎姿势,脸上是回到熟悉地盘的放松笑容。
他们下榻的旅馆位于后湾区(Back Bay),毗邻著名的纽伯里街(Newbury Street)。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天空是清透的蔚蓝色。无恙牵着时可意的手,迫不及待地带她走向那个他生活了一年、早已融入血脉的地方——哈佛校园。
穿过查尔斯河上著名的哈佛桥(Harvard Bridge),河面在冬日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远处帆影点点。对岸,一片深红色的砖墙建筑群在疏朗的树木掩映下逐渐清晰。踏入哈佛园(Harvard Yard),时光仿佛瞬间倒流。古老的鹅卵石小径在脚下延伸,两旁是爬满常春藤(虽然冬日只剩枯藤)的深红色乔治亚风格建筑,厚重、庄严、带着岁月沉淀的静穆。铜绿色的约翰·哈佛雕像前,永远聚集着好奇的游客,争相抚摸他那被无数人摸得锃亮的左脚鞋尖,据说能带来好运。
“喏,这就是‘三个谎言’雕像,” 无恙指着雕像底座上的铭文介绍,“上面写着‘John Harvard, Founder, 1638’。但其实,哈佛大学是1636年建立的,约翰·哈佛只是重要的捐赠者,而且这个雕像是后人根据想象做的,根本不是他本人的样子。”
时可意被这有趣的知识点逗笑了:“那大家还这么虔诚地摸他的脚?”
“美好的愿望嘛!” 无恙也笑,“就像去庙里拜菩萨,心诚则灵。” 他拉着时可意,“走,带你去看看我战斗过的地方!”
他熟稔地带着时可意穿过古老的庭院,来到一座宏伟的、有着巨大白色柱廊和绿色穹顶的建筑前——威德纳图书馆(Widener Library)。
“看,这就是我们的知识堡垒,” 无恙的语气里带着自豪,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藏书量仅次于国会图书馆。无数个日夜,我就在这里啃那些比砖头还厚的文献。” 他指着图书馆前宽阔的石阶,“春天的时候,坐在这里晒太阳看书,看查尔斯河上的帆船,是最大的享受。可惜现在是冬天。”
时可意仰望着这座气势恢宏、如同古希腊神庙般的知识殿堂,想象着无恙曾在这里埋头苦读、为理想奋斗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柔情。她仿佛能看到那个穿着厚厚羽绒服、抱着厚厚书籍、在寒风中匆匆进出图书馆的青年。
“真想看看你平时坐的位置。” 她轻声说。
“在里面呢,” 无恙指指图书馆厚重的大门,“可惜游客不能进主阅览室。不过…” 他狡黠一笑,“带你去个能进的地方,感受一下‘哈佛味道’!”
他带着时可意,拐进校园深处一条安静